第9章 系统与奸奇

星界军集结的甲板上，张牧之率领的终结者小队正与战团智库进行任务交接。
“智库兄弟，接下来交给你们了。”张牧之示意小队内的成员警戒四周，自己迎向了前来支援的智库们。
“辛苦了，兄弟。”
两名智库与张牧之进行了简短的交流。
“已经筛选了一批身体明显出现畸变的混沌，但不知道这里面还藏着多少。”张牧之略有些无奈，尽管他目光如炬，已经筛选出许多混沌，但异端的信仰往往深藏于脑海中，需要用灵能搜寻记忆。
而这则是灵能者所擅长的事。
“这正是我们前来增援的原因。”智库们看了一眼甲板上还在燃烧的尸体，对着他们的战斗兄弟说道，“你该把现在的信息汇总，向战团长大人汇报。”
“明白。”张牧之闻言便离开了。
甲板上的智库当即开始行动，浓郁的灵能波动从他们蓝色的动力甲升起，长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灵能将会传递至星界军的大脑，让智库得以查寻异端信仰的源头。
....
巴德尔号的舰桥
张牧之走过大门处荷枪实弹的水兵，来到了指挥高台，梁峻荣战团长正于此等待他的终结者小队队长。
“大人。”张牧之躬身行礼。
“无须多礼，牧之。”梁峻荣摆摆手，接着说道，“情况如何？”
“堕落的士兵已经占据总人数的20%，我已经先期查出数百人，都已经被焚烧了，至于剩下的智库们还在做进一步的调查。”
“情况很糟，但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梁峻荣一语中的。
“是的大人，我调查这些士兵身份的时候，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张牧之继续汇报道，梁峻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大人您还记得平叛的时候，有一批邪教徒在恶魔的带领下冲进了巴德尔号的甲板。”张牧之顿了顿，说道，“而这些混沌或是当初直面恶魔的士兵，或是其上司直面恶魔。”
梁峻荣思量着张牧之的汇报，在战锤40K世界里军队长官传播异端信仰的例子屡见不鲜，这点他到没什么怀疑的，至于部分士兵直面恶魔而被混沌影响。
这也很正常，在阿米吉多顿战役中，狼团与灰骑士战团就是因为数百万直视恶魔的凡人而闹翻，一个坚持要杀一个坚持要放。
问题的关键在于，为什么梁峻荣没有意思到这一点：直面恶魔的凡人除非绝对忠诚，不然迟早堕入混沌。
这本该是阿斯塔特的常识，但梁峻荣与他的战斗兄弟们却下意思地忽略了这些，想到这梁峻荣脊背发凉。
有人，不，是神明般的存在对梁峻荣施加了影响。
穿梭进40K世界本就是惊世骇俗之事，更不要说梁峻荣还随身带着一个古怪的系统。
四大邪神与帝皇无疑会对梁峻荣这个小家伙产生浓厚的兴趣，甚至于这个系统都是几位爷特意捏造出来的。
是嗜杀成性的恐虐吗？不不，他不会这么墨迹，恐虐会一刀砍了梁峻荣，再把他的灵魂吸进亚空间严刑拷打。
还是慈父纳垢？梁峻荣感受自己结实的肌肉，粗糙的皮肤带给他些许安全感，身体没有腐烂的痕迹，那便不是。
会是新神色孽吗？梁峻荣迟疑片刻，便排除了这个选项，至少他的开局与愉悦可不沾边，而且他对女性可是一丁点原始**都没有。
那么是黄金王座上的那位？如果真是帝皇，
为什么帝皇不选择阿斯塔特里的忠诚勇敢之士授予系统，而是选择一名不知底细的外乡人。
梁峻荣非常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帝皇爷是万万瞧不上自己的。
最终梁峻荣回想起了总督府前，一名混沌死前的话语；我代智慧之主尊上，向您问好。
这是最坏的可能了，一切都是奸奇的阴谋。
而这也意味着。
梁峻荣到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奸奇早已策定乾坤算因果，募兵也好，招募玩家也罢都在祇的计划之中。
张牧之发现战团长因自己的一番话陷入沉思之中，紧接着淡淡的沮丧笼罩着龙语者的领袖，可他是帝皇的天使，本不该露出沮丧的表情。
“大人，发生什么了？”张牧之担忧地看着梁峻荣，他上前一步，扶着梁峻荣，试图带给自己的长官些许安慰。
“没什么。”梁峻荣将心绪收转回来，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你去其他地方巡逻。”
“是，大人。”张牧之收回自己的双手，带着不解与担忧离开了。
等到张牧之离开之后，梁峻荣镇定下来，多次生死间的经历早已让他这个半道子上路的阿斯塔特内心坚毅，手术固然赐予了他超人的能力，可战争的磨炼才使他得以真正成长。
不能乱，梁峻荣告诫自己，他将头盔带上，让旁人无法看清自己的表情。
此时梁峻荣身边没有一名阿斯塔特跟随，李牧与卫兵早已被他派去执行任务，舰桥是全舰最安全的地方，他不需要守卫。
梁峻荣在内心默默盘算着，他急需一个人与自己商议，但他翻遍了脑海，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系统召唤出的龙语者在曾经的战斗中显得可靠忠勇，不过现在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至于凡人，索拉尔政委或许可堪一用，但现在调离他未免引人注目。
令人悲哀的是，在战锤40K这个世界，一名携带着系统试图逆天改命的穿越者在此时竟连一名可靠的伙伴都难以找到。
沉默片刻，梁峻荣最终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喜欢用钢笔在书页上莎莎记录的身影浮现在了梁峻荣的脑海中。
“威尔逊舰长。”
“大人，我在。”响应召唤的舰长匆忙赶来。
“你安排水兵去找一个人。”
梁峻荣取下头盔，将内置通讯设备掰毁，随后凑近威尔逊舰长的耳边低声吩咐。
“明白，大人。”威尔逊舰长回答道。
“还有舰桥有没有什么安静的地方？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威尔逊想了想说道，“您可以去我的休息室，那里绝对私密与安全。”
“很好。”梁峻荣轻轻拍了拍威尔逊舰长的肩膀说道，“把她带来见我。”
“记住，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舰桥一步。”梁峻荣严肃地叮嘱道。
“谁也不行吗？包括龙语者大人们？”
“包括。”
威尔逊咀嚼着梁峻荣的话语，敏锐地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挺起胸膛，双手交叉在胸口，庄严地行了个天鹰礼。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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