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好兆头

    掌柜的还没反应过来。
   不过还是急忙从柜台后面出来，跪下磕头。
   “敢问舒大人，找哪位林先生”？
   “就是叫做林召南的，他跟我过，要到你这里来住。”
   “哦。的想起来了。不过他此时不在。申时初就出去了”。
   “去了何处？”
   “他未曾起，的也不敢打听。不过，他曾经留下话来，大人若是来找他，就转告大人，他戌时回来。”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叫人去找？找到了，叫他，不，请他即刻回来。”
   “是是是，的这就叫人去找。”
   找找找，老子上哪里去找啊？
   掌柜急忙叫上两个伙计，出去寻找林召南。
   “掌柜的，你就叫大人们在这里站着？”
   “哦，的该死，请各位大冉字号房歇息一下。”
   掌柜的把几个人安排进房间，又是沏茶，又是张罗酒菜，忙了半个时辰，才算安顿妥当。
   那边刚要吃，又匆匆进来一人，马阁老和尚书大冉了。几个人就又匆匆离去，留下鸿胪寺丞和舒主簿两人，在这里等候林召南。
   两个伙计垂头丧气地回来，没找到林召南，掌柜的又挨了一顿训斥。
   鸿胪寺丞嫌弃酒不好，掌柜的就又出去买酒，知道酒菜也不会给钱，心里疼的直流血。在心里把林召南骂了个千遍万遍。
   黄侍郎到了鸿胪寺，遇到了跟礼部主宾清吏司几乎同样的事情。
   鸿胪寺卿和少卿也是一问三不知，找来舒主簿之后，才知道了来龙去脉。
   见舒主簿把林召南的帖子随便扔在纸堆里，黄侍郎当场就把舒主簿训斥一顿。把鸿胪寺卿和少卿尴尬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黄侍郎几人走了，鸿胪寺丞和舒主簿两人，就把气全都撒在掌柜的身上。
   不是嫌这个菜咸镰了，就是要这要那，始终折腾个不停。
   掌柜的不敢拂逆，只好默默忍受。
   林召南这里，则是一派悠游自在。
   下午离开四海客栈，在城里转悠一阵，就到了张铁嘴这里。
   两人本是旧识，晚上就在一吃酒叙旧。起跟慕容采薇此次到鲁甸之事，更是兴趣盎然。
   两人都懂命理，起慕容采薇的命理造诣和判例，更是眉飞『色』舞，交口称赞。快到了戌时，林召南才告别张铁嘴，回到四海客栈。
   一进屋，掌柜的就迎了上来。
   “哎哟，我的活祖宗，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难道我回来晚了么？你这里也没打烊啊。”
   “哪里还敢打烊，两位大人已经在慈候多时，快快随我去见大人？”
   “是谁在等我？”
   “舒主簿舒大人，黄侍郎都来过了。”
   “黄侍郎是谁？”
   “活祖宗，你就别问了，快快随我去见大人们吧。”
   进了屋，舒主簿急忙站起，迎了上来。
   “哎哟，林先生，你总算是回来了。”
   “呵呵，舒主簿大驾光临，草民受宠若惊。”
   “林先生，实在是罪过，白的时候，下官糊涂，怠慢了。现在请随我去，拜见尚书大人。”
   “尚书大人？在何处？”
   不至于吧，连礼部尚书都惊动了？
   “『色』已晚，不方便吧？”
   “方便，方便，尚书大人正在等候林先生，就在鸿胪寺，请。”
   尚书大冉鸿胪寺来亲自等我？就几个部落朝贡，似乎还用不着尚书单人亲自出面吧？
   下午还对我带搭不理的，敷衍塞责，转眼之间就如此恭敬，难道是皇上知道了？
   对，一定是皇上知道了，所以才会如此着急。
   看来，这是个好兆头。
   很快就到了鸿胪寺，见到了礼部尚书，侍郎等人，那个主宾清吏司的郎中，如丧考妣，垂头丧气地站在一边，完全没有了白的傲慢。
   几位大人既热情又急切，打听了前来朝贡的事情。
   林召南就等着这一刻，于是就把朝贡的前因后果了一遍。
   这些话，都是他跟慕容采薇和三个头人核计好的，他自己亲历了这一切，口才又好，于是就的头头是道。
   众人听得频频点头，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听懂了。
   不过，这些对于林召南来，都不重要，只要现在他们承认了达瓦人三家前来朝贡的事情，他就算完成了任务。
   剩下的，就是慕容采薇的事儿。
   “林先生，慕容大姐和达瓦人现在何处？”
   礼部尚书现在亲自询问了。
   “按照行程，明日傍晚该到居庸关。”
   “到了居庸关，就只有一百来里。林先生，明日你就辛苦一下，随同鸿胪寺一起前去居庸关迎接。鸿胪寺卿，明日就派出通译和教谕，随林先生一起前往。汇合后，立刻教习他们礼仪，即刻前来鸿胪寺等候，随时听候皇上召见。”
   “是，大人，下官明白”。
   此时，林召南才最后确定，应该是皇上已经先于礼部这边得到了消息。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焦急。
   “马阁老还在等候消息，我即刻去见马阁老。送林先生去歇息，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礼部尚书先走，林召南谢绝了鸿胪寺要他住在鸿胪寺的邀请，执意回到了四海客栈。
   鸿胪寺丞和舒主簿又吓唬了掌柜的几句，跟林召南了几句好话，这才离去。
   林召南赶了一路，又喝了酒，已经疲乏，就想睡下。
   想起了敲门声，一开门，就见掌柜的一脸媚笑，端着一盆热水。
   “掌柜的，有事么？”
   “林先生，的给你送洗脚水。一路疲乏，烫烫脚，也好解乏。”
   “那就谢谢掌柜的，多少钱？”
   “哎哟，林先生，你这不是骂我么？你这样的贵客，请都请不来呢，那里会要钱呢。要给钱，也得给你钱啊”。
   着，掌柜还真就从怀里掏出钱来。
   “这是白收的店钱，现在如数退还。”
   “掌柜的，住店给钱，经地义，我若是不给钱，岂不是跟强盗无异？”
   “林先生误会了，实在是舒大人有交代，你的店钱，加上人吃马喂，到时候鸿胪寺会送来。林先生若是不收回这笔钱，将来鸿胪寺知道，的生意就没法做了。”
   舒主簿你个混蛋，你们今晚在这吃吃喝喝，都不提不念的。还能能给我送钱？
   一定是你从鸿胪寺支了钱，揣进自己腰包，却给这个姓林的结账。他这边的一应吃住用度，都得我来承担。就没见过你这么黑的。
   “既然是鸿胪寺出钱，我就收回来了。掌柜的，你这个人挺实在，下回来的时候，还到你这里来住。”
   还来？你再来我就赔死了。趁早给我离得远远的，永远见不到你才好。
   “欢迎，欢迎，欢迎常来。我去倒水，林先生好好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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