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莲起来把熟睡的林一和林峰叫醒，他们该去上课了，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去上课了，王莲又该忙自己的事了，有时候老林需要她帮忙做什么，她也回去，只是有些做工她一个妇人家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去做，她也不敢，那些机器要是不注意使用也会把自己弄伤。也有闲着的时候，她买了几幅的十字绣，没事就绣它打发时间，她已经绣了四五幅了，其中还有一两幅被表起来送给结婚的亲戚朋友了，剩下的便打算以后装修老家的房子的时候自己备用。
林一和林峰也祈求王莲能够为自己绣一幅，回家的时候可以挂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林一想要一个粉色的卡通猫，林峰也想要一个，他不知道要什么，他就是看着林一要他也想要。王莲买了一幅情侣的，画上女的穿着红色长裙，男子穿着黑色西装，还有一些红玫瑰作为点缀，母亲想着把这幅画绣完，以后就可以把它挂到自己的房间去。
下午林一和林峰放学回来了，林一先回来，林峰今天值日，所以回来得晚一些，回来时，王莲还在那坐着绣花，父亲和中图叔出去安装了。林一看到母亲还在绣那一幅情侣的画。
王莲和老林结婚以来，两个人都没有一张像样的合照，更不要说婚纱照了，每次去别人家里，都会看到别人家挂着一张大大的婚纱照。
“你回来了？那林峰呢，没和你一起回来？”王莲问林一。林一喘着气把沉重的书包丢到床上，然后找凳子坐下说：“我又没有和他一起回来，我又不和他一起回来，他应该在扫地，不用担心，学校这么近。”
“哦。”她又接着绣自己的画了。
“你看怎么样？好不好看？”绣了两针便停下来，把它拿起来给林一看。
“还可以，好看，你都绣了好久了，还没有绣完，你什么时候才可以绣我的呀？”林一拿着看了一下，然后无奈地对王莲说。
“我最近哪有这么多时间绣，我先把这个绣好，你那个很快就可以绣好，你那个小。”
“行吧。”一会儿又对母亲说，“你看人家都有婚纱照，就我们家，你和我爸都没有，一点儿都不好，人家这个多好看。
“我才不要呢，我都老了，现在拍也不好看，人家都是年轻的时候拍的，我们又不需要这些，哪有这个钱。“王莲笑着和林一说，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可每次她在外面看到别人的婚纱照都会看好久。
林一知道，父亲一直欠母亲一场仪式感的婚礼，他们结婚时很简单，什么都没有，大家就是吃个饭，作为他们结婚的见证人。王莲和林一说起来也偶尔会感慨一下。
“我发现我们家一张全家福都没有，不像别人家都有，我们什么时候也去拍一张好不好，老妈。”林一用渴望的眼神看着王莲，她希望能够有一张全家福，也不至于同学来家里时，都没有一张照片给人家看看。
“以后再说，现在哪有什么时间去拍这些照片。”王莲说。
“才不是，每次你们不干什么的时候也可以去啊，又要不了多长时间，你们总是这样说。”林一有些生气地说。
“你这孩子，现在哪有钱去拍，要拍以后去拍，这个还不是要看你爸，他管钱，他不去谁也拍不成，你赶紧写你的作业去，你应该关心你的学习，这些不是你操心的。”林一停了下来，放下针看着她说。
“我就是说一下，我知道，我今天作业都做完了。
“我回来了。”林峰在门口就大声说。
“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王莲看着他说。
“今天到我扫地了，他们都不好好扫，只有我一个人在那好好的扫。”林峰和林一和王莲抱怨道。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管其他人的呢。”王莲说。
“我都不用扫地，我专门给你们扫地打分，看你们扫得干不干净。”林一哈哈地笑起来说。
“你们该做作业的做作业去，该看书就看书，我再绣一会儿就做饭，你爸应该还有一会儿就要回来了。他们坐到桌子边上，这是以前的饭桌，但他们两个总是用来写作业，吃饭也就在另外一张桌子上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老林的三轮车停下来的声音，老林一家人对这声音都很熟悉，不用出去就知道是父亲回来了，有时候老林不让他们在家看电视要好好写作业，他们还是偷偷看了，只要听到老林的车在不远处回来的声音，他们俩就会急急忙忙地关掉，老林也假装不知道。
“赶紧洗手吃饭了。”王莲看了一眼灰尘仆仆的老林和中图叔说，然后麻溜儿的把锅里的菜全部倒到碗里，拿起抹布把桌子擦了几下。“你们两个先吃饭再写，快来拿碗盛饭。”
“好。”两个一听到吃饭都很高兴，都有些饿了。
一家人围坐在这个小饭桌上，王莲问老林今天做的进程，他们三个说的都是关于生意上的事，偶尔说点家常。
“高建明家办酒席你去还是我去？”王莲说。
“现在不知道，我现在也不知道那天有没有时间。到时候看吧。”老林说完就大口吃着饭，一碗接着一碗。
“再过两天就是了，你要是不去就和我说一声，不去肯定不行的。”
“今天几号？”老林问。
“今天初五。”
老林想了想然后说，那到时候一起回去，刚好回去看看。
“嗯嗯。”
林一和林峰听到回老家也有些激动，“老妈，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回去，好久都没有回去了。”
“就是就是，我也想回去。”林峰也附和着说。
“你不上课了那你就去。”老林有些严肃地说，他不关心孩子多想回去，他只知道耽误上课就是不行。
“过两天周末没有课，回去一下又不会怎么样。”林一嘟着嘴说。
“到时候再说，你们今天作业做完了？赶紧去做作业。”老林一直都是这样比较严肃的，所以在家里孩子们都比较害怕老林。
王莲见状，便给两个孩子使眼色，让他们自己去做作业，两个孩子也识趣儿，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就去做作业了，他们很清楚老林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要和老林来硬的，这样不仅没有什么用，可能还会让自己和父亲陷入僵局，他们想缓缓和老林再说回老家的事可能会更容易一些。王莲和老林还在饭桌前坐着，“他们周末又不上课，回去一下又回来了，想去就给他们去呗，你说你吼他们干什么。”
“就是你惯着他们，在家多看点书不好？就知道到处跑。”老林看着王莲说，语气有些不好。王莲听到要让他们在家多看些书，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所以没有再吱声。在家没有什么比让他们好好读书的事更大，老林一直在读书这件事上尽可能的满足孩子们的要求，他说过哪怕砸锅卖铁也要供他们把书读出来。
胡中图在一旁继续吃着饭，在他看来老林和王莲这样不和的对话已经很常见了，若两个人说得急一些，他还会在他们两个人中间说两句，调和一下，像今天这样也不用他说什么。
晚饭过后，大家一如往常一样玩着自己的手机，电视机开着，在家电视机很少开着，怕林一和林峰沉迷电视，所以在上学期间很少可以看电视。这个电视机还是老林来外面做生意好久才买的，很小，大概只有十六七寸，厚重的屁股，每次搬它都需要费点力气。即使它这样，却是大家放松的最佳选择方式。
晚上是大家最放松的时刻，玩手机看电视，做完作业的他们也可以加入他们看电视，但是在十点之前就得睡觉，他们极其珍惜这个时间。
电视剧结束了，孩子们该睡觉了，大人们也该洗漱休息了，但是那留下悬疑的结束电视剧让床上的孩子反复遐想，好久才缓缓入睡。
周末如期而至，但林一他们没能回去。
“我们今天就下午晚点就回来，你们就好好在家，不要到处乱跑。”老林和他们说。
“哦。”两个人都有些失落。王莲看着他们笑着说：“下次带你们回去，这次我们回去还要办些事，带你们去也不方便。”
“下次，每次都说下次。”林峰嘟着嘴巴生气地说。
“好了，不要到处乱跑，要是我回来听邻居说你们到处去玩，不好好在家，回来你们和我说不清楚。”老林看着他们两个说道。
“嗯。”
说完就开车走了，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刚刚还在生气，下一秒就被电视治愈了，或许不能回老家看看也不是一件什么坏事，他们可以在家看一整天的电视了，两个人看着电视哈哈大笑。
一回到家，回家放了一下东西，想做一下，没有能坐的地方，全都铺满了厚厚的一尘灰。收拾也要好半天，便先到王建民家里去。
他家办喜事，为这盖了将近两年的房子办一个酒席，在这里，如果哪家盖了一栋新房子，大多数都会这样办一个酒席热闹热闹，也有不办的，这个看个人，也要看自己家的经济能力。
老林和王莲刚走到他们家门口就听到有人喊他们：“这家老板和老板娘回来了。”林东伟和王莲笑着走了过去，院子外面摆了好几个桌子，都坐满了，还有许多站着说话的人，大家看着林东伟和王莲走进来，所有人都注目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男人和女人们就笑着打趣他们两个，说他们是老板和老板娘回村，大家都一起欢笑着。大家都讨论着老林和王莲在外面生意的事，问着他们赚多少钱的事，王莲笑着说：“都是些小本生意，赚什么钱，不亏本就不错了。”
“你就会说话，我们会信你？”这是高建民的老婆李秀玉在说话，她在后厨帮忙，走出门时双手插在前面围裙的兜里面，手拿了出来笑盈盈地走向王莲。李秀玉这女人可不得了，虽然她只是一个女人，可是他们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说了算，她不算高，很瘦，穿衣打扮在农村来说算是比较时髦的，今天特殊日子，她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外面一层纱，纱上面绣着几朵粉色桃花，看起来很好看。
她头发总是用夹子夹着，看起来干净利落。下巴很尖，一口整齐的牙齿让多少女人羡慕，她有时候说起话来字正腔圆，好一个伶牙俐齿。
王莲听到她说这话哈哈哈笑了起来，走过去，“今天穿得真好看。”
“你今天打扮也不错。”说完两个人都开心地笑了。
“你进去坐，我忙完里边再来和你们大家一起玩。”王莲坐在旁边，还有很多认识的人，李秀玉对着大家说，准备转身走了，这时一个人笑着说：“你说你这主人家不在这陪客人，跑到后面的当大厨，那厨房里不是有那么多的男人在做，还要你一个女人家去，不差你一个。”说完大家都跟着起哄笑，李秀玉也笑了，回头说：“咳，别看这些男人一大个，还不是需要我来叮嘱，我要是不在旁边看着，指不定给我出上面岔子，你们玩你们的，我去去就来啊。”
“那你去吧。”
“好，很快就忙完，忙完就过来。”说完转身又麻利地走了。
王莲看着她快速离去的身影，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这样的人似好似坏。
她走后，大家都在询问王莲的情况，都在问她在外面怎么样的事情，你一句我一句，今天大家都格外的开心，说话就带着笑意。王莲也很热情地和大家说起自己在外面的事，时而高兴，时而感慨……
高建明许久未见到老林，肯定见到他定不放过他，他们几个大男人坐在一块，穿得都比较正式，他们的标配可能就是衬衫搭配黑色裤子，在系一根宽皮带。皮带的扣子上是一些动物或者字母的标识，那样的打扮让他们看起来更加有范儿，大多数人都限定在重要的日子，其他时候都穿得比较随意。
这一群男子是老林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们总是以兄弟相称，也不要彼此客气。
“最近看起来更加圆润了，你这生意现在是做得风生水起啊。”其中一个男子笑着说，他爱开玩笑。
“是有些胖了。”大伙听到老林这样说说也都一起笑了。
“早知道你那生意不错，我也跟着你一起干了，老林，你看我怎么样？”另一个兄弟说。
“你现在也可以做，你有事就来找我，肯定教你。”
“行，等哪天想学了就找你，只是现在没有时间。”他双手紧握。
“我看你拜他为师就行了，师傅哪有不教徒弟做事的，对吧？”高建明的话音刚落，在座的都笑了起来，这笑声引起的旁人的注意，女人们都朝着他们瞧来。
“我哪有这种本事，就是尽力帮而已。”
“行了，你们别光顾着聊天了，酒还是得喝的。”高建民说。这白酒是用一个大碗装着的，里面放着盛酒的大勺，高建民给每个人的碗里都盛满了酒。说到喝酒老林推迟了，“酒不行，我今晚还得回去，回去还有事。”
“你这人不能当了大老板酒忘了咱兄弟情谊了，你今天就不回去了，但是这酒呢你是必须得喝。”高建民端起酒说道，其他人也让老林喝酒。老林拗不过他们，只能屈服了。
他们猜拳喝酒，老林酒力不行，喝到一半就满脸通红了，王莲见状酒走到他身边提醒他：“你少喝点，这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听到没有。”
“行了，我知道了。“
“老板娘你就让他多喝一些没事，他又不经常跟我们一起喝，不用担心，跑不了的。”一个喝得有些醉醺的男人指着王莲咧着嘴笑着说。
王莲笑了笑没有说话，看了她一眼就走开了。今晚是不能回去了，老林喝了酒没办法开车。王莲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给林一打了电话说明天早上才可以回去，叮嘱他们俩管好门窗。
听到这个消息林一和林峰都很开心，这一晚他们可以看很久的电视。天渐渐黑了，人渐渐少了，老林们几个人也已经不省人事了，王莲在老林还可以走路时便将老林带回家休息了，其他人便在高建民那睡下了，男人喝多了只知道睡，甚至还有呕吐的，这些都让女人去，醒来之后一无所知，只觉得头痛。
院子里只剩下那几张桌子，还有一盏孤灯。屋里的女人们说话很大声，她们聚在一起时也喜欢打牌，偶尔也会拿酒助兴，但这都不是常有的事，她们最开心的就是聊着自己所不知道的八卦，这些足以满足她们的好奇心。
那只在高建民家养了快十年的大黄狗趴在门口，门口路过一个人时，它就会使劲抬起厚重的眼皮看一眼，若是熟悉的人又继续闭上，若不熟悉它就会立马站起来，汪汪叫两声，那人骂它也没用，直到主人出来它才又继续刚才的姿势，也不管别人在后面对它骂骂咧咧的。
农村的晚上时，周围都会听到各种各样的昆虫声，好像在比谁叫的更大声更悦耳，有时候晚上走在路上，有这些叫声也不会那么害怕。
王莲和他们玩到九点多就回去了，回到家看到老林还在酣睡，今天喝得有些过头了，他躺在床边上，鞋也没有脱，两只手紧扣搭在肚子上，看着他那样，王莲有些生气，她到厨房去找了些茶叶泡水给老林醒酒，还没等王莲把茶水端过来，老林就吐了，他吐在了床边上。
王莲过来了，看到这一幕，把茶水放下，生气地去把老林叫醒，老林吐过之后意识逐渐清醒，然后又继续睡，王莲打了他几下都没有反应，无奈只能赶紧把这里处理了。
她不想让老林喝太多的酒，老林虽然不爱喝酒，但是这酒一喝多了便会吐。最后辛苦的还是老婆给他收拾。
收拾好比较晚了，王莲也不管他，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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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一和林峰放学回来了，林一先回来，林峰今天值日，所以回来得晚一些，回来时，王莲还在那坐着绣花，父亲和中图叔出去安装了。林一看到母亲还在绣那一幅情侣的画。
王莲和老林结婚以来，两个人都没有一张像样的合照，更不要说婚纱照了，每次去别人家里，都会看到别人家挂着一张大大的婚纱照。
“你回来了？那林峰呢，没和你一起回来？”王莲问林一。林一喘着气把沉重的书包丢到床上，然后找凳子坐下说：“我又没有和他一起回来，我又不和他一起回来，他应该在扫地，不用担心，学校这么近。”
“哦。”她又接着绣自己的画了。
“你看怎么样？好不好看？”绣了两针便停下来，把它拿起来给林一看。
“还可以，好看，你都绣了好久了，还没有绣完，你什么时候才可以绣我的呀？”林一拿着看了一下，然后无奈地对王莲说。
“我最近哪有这么多时间绣，我先把这个绣好，你那个很快就可以绣好，你那个小。”
“行吧。”一会儿又对母亲说，“你看人家都有婚纱照，就我们家，你和我爸都没有，一点儿都不好，人家这个多好看。
“我才不要呢，我都老了，现在拍也不好看，人家都是年轻的时候拍的，我们又不需要这些，哪有这个钱。“王莲笑着和林一说，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可每次她在外面看到别人的婚纱照都会看好久。
林一知道，父亲一直欠母亲一场仪式感的婚礼，他们结婚时很简单，什么都没有，大家就是吃个饭，作为他们结婚的见证人。王莲和林一说起来也偶尔会感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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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现在哪有钱去拍，要拍以后去拍，这个还不是要看你爸，他管钱，他不去谁也拍不成，你赶紧写你的作业去，你应该关心你的学习，这些不是你操心的。”林一停了下来，放下针看着她说。
“我就是说一下，我知道，我今天作业都做完了。
“我回来了。”林峰在门口就大声说。
“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王莲看着他说。
“今天到我扫地了，他们都不好好扫，只有我一个人在那好好的扫。”林峰和林一和王莲抱怨道。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管其他人的呢。”王莲说。
“我都不用扫地，我专门给你们扫地打分，看你们扫得干不干净。”林一哈哈地笑起来说。
“你们该做作业的做作业去，该看书就看书，我再绣一会儿就做饭，你爸应该还有一会儿就要回来了。他们坐到桌子边上，这是以前的饭桌，但他们两个总是用来写作业，吃饭也就在另外一张桌子上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老林的三轮车停下来的声音，老林一家人对这声音都很熟悉，不用出去就知道是父亲回来了，有时候老林不让他们在家看电视要好好写作业，他们还是偷偷看了，只要听到老林的车在不远处回来的声音，他们俩就会急急忙忙地关掉，老林也假装不知道。
“赶紧洗手吃饭了。”王莲看了一眼灰尘仆仆的老林和中图叔说，然后麻溜儿的把锅里的菜全部倒到碗里，拿起抹布把桌子擦了几下。“你们两个先吃饭再写，快来拿碗盛饭。”
“好。”两个一听到吃饭都很高兴，都有些饿了。
一家人围坐在这个小饭桌上，王莲问老林今天做的进程，他们三个说的都是关于生意上的事，偶尔说点家常。
“高建明家办酒席你去还是我去？”王莲说。
“现在不知道，我现在也不知道那天有没有时间。到时候看吧。”老林说完就大口吃着饭，一碗接着一碗。
“再过两天就是了，你要是不去就和我说一声，不去肯定不行的。”
“今天几号？”老林问。
“今天初五。”
老林想了想然后说，那到时候一起回去，刚好回去看看。
“嗯嗯。”
林一和林峰听到回老家也有些激动，“老妈，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回去，好久都没有回去了。”
“就是就是，我也想回去。”林峰也附和着说。
“你不上课了那你就去。”老林有些严肃地说，他不关心孩子多想回去，他只知道耽误上课就是不行。
“过两天周末没有课，回去一下又不会怎么样。”林一嘟着嘴说。
“到时候再说，你们今天作业做完了？赶紧去做作业。”老林一直都是这样比较严肃的，所以在家里孩子们都比较害怕老林。
王莲见状，便给两个孩子使眼色，让他们自己去做作业，两个孩子也识趣儿，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就去做作业了，他们很清楚老林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要和老林来硬的，这样不仅没有什么用，可能还会让自己和父亲陷入僵局，他们想缓缓和老林再说回老家的事可能会更容易一些。王莲和老林还在饭桌前坐着，“他们周末又不上课，回去一下又回来了，想去就给他们去呗，你说你吼他们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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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就下午晚点就回来，你们就好好在家，不要到处乱跑。”老林和他们说。
“哦。”两个人都有些失落。王莲看着他们笑着说：“下次带你们回去，这次我们回去还要办些事，带你们去也不方便。”
“下次，每次都说下次。”林峰嘟着嘴巴生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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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发总是用夹子夹着，看起来干净利落。下巴很尖，一口整齐的牙齿让多少女人羡慕，她有时候说起话来字正腔圆，好一个伶牙俐齿。
王莲听到她说这话哈哈哈笑了起来，走过去，“今天穿得真好看。”
“你今天打扮也不错。”说完两个人都开心地笑了。
“你进去坐，我忙完里边再来和你们大家一起玩。”王莲坐在旁边，还有很多认识的人，李秀玉对着大家说，准备转身走了，这时一个人笑着说：“你说你这主人家不在这陪客人，跑到后面的当大厨，那厨房里不是有那么多的男人在做，还要你一个女人家去，不差你一个。”说完大家都跟着起哄笑，李秀玉也笑了，回头说：“咳，别看这些男人一大个，还不是需要我来叮嘱，我要是不在旁边看着，指不定给我出上面岔子，你们玩你们的，我去去就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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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快就忙完，忙完就过来。”说完转身又麻利地走了。
王莲看着她快速离去的身影，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这样的人似好似坏。
她走后，大家都在询问王莲的情况，都在问她在外面怎么样的事情，你一句我一句，今天大家都格外的开心，说话就带着笑意。王莲也很热情地和大家说起自己在外面的事，时而高兴，时而感慨……
高建明许久未见到老林，肯定见到他定不放过他，他们几个大男人坐在一块，穿得都比较正式，他们的标配可能就是衬衫搭配黑色裤子，在系一根宽皮带。皮带的扣子上是一些动物或者字母的标识，那样的打扮让他们看起来更加有范儿，大多数人都限定在重要的日子，其他时候都穿得比较随意。
这一群男子是老林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们总是以兄弟相称，也不要彼此客气。
“最近看起来更加圆润了，你这生意现在是做得风生水起啊。”其中一个男子笑着说，他爱开玩笑。
“是有些胖了。”大伙听到老林这样说说也都一起笑了。
“早知道你那生意不错，我也跟着你一起干了，老林，你看我怎么样？”另一个兄弟说。
“你现在也可以做，你有事就来找我，肯定教你。”
“行，等哪天想学了就找你，只是现在没有时间。”他双手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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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这种本事，就是尽力帮而已。”
“行了，你们别光顾着聊天了，酒还是得喝的。”高建民说。这白酒是用一个大碗装着的，里面放着盛酒的大勺，高建民给每个人的碗里都盛满了酒。说到喝酒老林推迟了，“酒不行，我今晚还得回去，回去还有事。”
“你这人不能当了大老板酒忘了咱兄弟情谊了，你今天就不回去了，但是这酒呢你是必须得喝。”高建民端起酒说道，其他人也让老林喝酒。老林拗不过他们，只能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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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知道了。“
“老板娘你就让他多喝一些没事，他又不经常跟我们一起喝，不用担心，跑不了的。”一个喝得有些醉醺的男人指着王莲咧着嘴笑着说。
王莲笑了笑没有说话，看了她一眼就走开了。今晚是不能回去了，老林喝了酒没办法开车。王莲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给林一打了电话说明天早上才可以回去，叮嘱他们俩管好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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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只剩下那几张桌子，还有一盏孤灯。屋里的女人们说话很大声，她们聚在一起时也喜欢打牌，偶尔也会拿酒助兴，但这都不是常有的事，她们最开心的就是聊着自己所不知道的八卦，这些足以满足她们的好奇心。
那只在高建民家养了快十年的大黄狗趴在门口，门口路过一个人时，它就会使劲抬起厚重的眼皮看一眼，若是熟悉的人又继续闭上，若不熟悉它就会立马站起来，汪汪叫两声，那人骂它也没用，直到主人出来它才又继续刚才的姿势，也不管别人在后面对它骂骂咧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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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莲和他们玩到九点多就回去了，回到家看到老林还在酣睡，今天喝得有些过头了，他躺在床边上，鞋也没有脱，两只手紧扣搭在肚子上，看着他那样，王莲有些生气，她到厨房去找了些茶叶泡水给老林醒酒，还没等王莲把茶水端过来，老林就吐了，他吐在了床边上。
王莲过来了，看到这一幕，把茶水放下，生气地去把老林叫醒，老林吐过之后意识逐渐清醒，然后又继续睡，王莲打了他几下都没有反应，无奈只能赶紧把这里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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