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说:路上石头多 作者:一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老林酒醒之后,和王莲两人早餐也没吃就直接开车回去了。
        “一回来就喝酒,你喝酒就算了,还吐得到处都是”。王莲坐在三轮车的旁边数落着老林。
        “遇到朋友多喝了点”。老林似乎也有些不太高兴。
        “你下次要喝你就在那喝,不要让我管你,喝多了谁管你,还不是我忙到大晚上”。王莲有些气愤。
        “我又没有让你管”。
        “既然你都这样说,那我下次懒得管你”。
        后来一路上两个人都一直保持着沉默,两个人都想说些什么,又吞咽了下去,终于到家了。林峰听到车的声音就跑出来,“有没有带什么吃的啊”?
        “我回去有事,又不是去买东西”。王莲看着林峰那猴急的样子,笑着说。听到母亲这样说,林峰失落的走开了。
        “你们昨天吃的什么”?王莲问。
        “你去问我姐”。
        “你就不能说了”?王莲看着他说,这时林一也从里面走了出来,说“我们煮面吃”。
        “一天就习懒劲儿,不做饭”。
        ————
        转眼间该回家过年了,孩子们最期待的就是过年的时的热闹了,老林会准备各种各样的烟花和炮仗回家,林峰会买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尤其时一盒又一盒的小炮仗,有点火的、有摔在地上的,总是形式各样,这些东西是他的最爱。
        回家时,三轮车上塞了慢慢的东西,过年要吃的菜就买了很多,孩子们喜欢吃土豆,直接就买了一麻袋的回家,车上的东西已经让他们没有下脚的地方了,不得不坐在一些东西上面。
        回到家中,王莲和孩子们就开始收拾家里,把家里打扫一遍,准备迎接新的一年。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一大早,林一就听到母亲在一楼大声地叫着林峰的名字,林峰一定是又干了什么混蛋的事,才让母亲这么大声的骂他,他总是在房子的周围放冲天炮,吓到王莲时总少不了她的狮子吼。
        林一把被子盖住头继续睡,过了一会儿,便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脚步声故意弄得很大声,还叫着林一的名字,林一掀开被子很气愤地朝着门口吼去。
        “还不起床,快点起床”。林峰拿起手上的不锈钢的盆和一根短棍敲了起来,让林一气不打一处来,她下床朝林峰跑去,林峰一溜烟儿的跑了,“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林一懒得理他,接着又睡了,林峰又接着刚才的行为。
        “老妈,你管管林峰,你看看他,他一直吵人家睡觉,烦死了”。林一坐起来对着楼下的母亲大声说。此时的王莲正在上楼,听到边说:“几点了,你也还不起”,然后看向站在门口拿着盆敲打的林峰,“你也是,人家睡觉,你吵人家干什么,你一天没事做,等一下她生气起来找你打,你又哭”。
        “我才不哭,都几点了,她还不起。”林峰看着母亲说。
        “你快起,起来帮我做点事”。母亲走到林一房间里面对她说。
        “过年都不让人睡个好觉,好不容易才过年,真的是,你们好烦,你们大早上就吵死了,这么冷,我才不起,你们不用叫我吃饭,我只想睡觉”。
        王莲看着她那样笑着说:“你回来天天睡,我什么时候叫你了,快起来啊,再不起来,我就打你”。说完,就用自己冰冷的手挠林一的脚丫,让林一哭笑不得,只好起来了。
        收拾好的林一下楼吃了一块又一块刚炸好的酥肉,酥肉在老林家是过年的仪式感,也是孩子们喜欢吃的东西,王莲每年都会炸很多。
        起来也没有帮上什么忙,王莲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这一天林一只需要做的就是在晚上,把王莲炒好的菜端到二楼的桌上去就行。
        晚上大家都聚集到老林家吃饭,爷爷,还有二叔一家,还有老林的朋友高建明一家都来了,大家在饭桌上大声说话吃饭,好不热闹,望着桌上全是些肉菜的林一感觉有些腻了,却也不肯离开饭桌,因为她还要等着发红包。饭都有些凉了,林一到外面玩了一会儿,看见他们都吃好了,就回来了,大人们开始拿孩子们打趣,给林一林峰还有二叔的儿子和高建明的两个孩子发红包了。
        “你们最喜欢这个环节了”。老林笑着说。孩子们看着大家也愉快的笑了起来。
        “老爸,什么时候放那个大烟花”?林峰早上就已经对那大桶烟花起了心思。
        “你什么都不想,就想你那点烟花,现在就放“。说完就把堂屋里放着的烟花搬到了外面,大家都跟着一起出来了。现在的烟花比以前的更好看了,看到第一发烟花冲出,孩子们欢呼雀跃,大家站得远远的看着已发又一发冲上天而绽放的烟花,脸上全是笑脸,欢声笑语,此时此刻,时光如同静止了一般,烟花声音成为了欢声笑语的背景。
        过了十分钟,烟花放完了,瞬间安静了起来,接着又是其他人家放烟花的声音了。吃过饭之后,大家也慢慢散去了。
        “我喜欢过年,但是收拾东西也是真的麻烦,现在剩下的都是我来收拾”。林一无奈地说。
        “没事,林峰和你一起”。王莲笑着说。
        “谁大过年的洗碗,人家都去玩了”。
        “快点去”。
        王莲交代完之后和老林去朋友家玩了,林峰也只好跟着去,这个年过得和热闹也很凄清。
        ————
        “老妈,小姑来了,快出来”。林峰嘶哑着声音王家里叫喊。王莲出来看了看,是林英来拜年了,林英,是老爷子家里最小的,小时候因为家里没有多少钱就只读到了初中,后来就辍学去打工了,但在外面打工之后没有什么前途就跑回家来,后来经过别人家的介绍,认识了现在的丈夫李家豪,就嫁给了他,他家离初新村很远,起初家里人都不同意,但是林英还是答应了,现在婚姻还没有什么变故,现在也有了个女儿李爽婷。
        他们每年大年初一这一天都会回来这,给大家拜年,这一年他们依旧来了,带了好多的东西,把大哥家二哥家三哥家都跑了各遍。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啊”。母亲很高兴的接过东西,随手拿出凳子他们做。
        “半天了肯定要带点东西啊,再说就这点东西”。林英笑着回答。
        “你年年都来还买这么多东西,来来,吃点东西”。说完就喊我拿东西出来招待他们,其实就是桌子是那些摆的大包小包的糖果。
        “你今年要去我家玩吗,明天去我家玩。”小姑吃着东西和林峰说。
        “不行,别说我妈了,我爸也不会答应。要不你和我爸说吧。”林峰小声说。
        “行,走的时候再说。”
        “好。”
        “怎么不见你姐呢”?小姑往周围看了看。
        “她那个懒猪,还没起”。林峰很得意说。
        王莲让林峰去把林一给叫醒,林峰和她说小姑来的事,要说这家里最开心的是谁,就非她莫属了,她从小就喜欢跟着小姑去玩,和小姑的关系很好。
        在楼梯口就开始叫着小姑了,小姑——小姑——大家说着这一年来发生的好多趣事,一会儿老爷子也上来了,二叔家也过来凑在一起热闹。
        大年初一家里人很多,还有就是金老太太和他的孙子些也来拜年了,提着大包小包的,挡不住他们的热情。大人们就聚在一起聊聊家常,说你家谈我家,地上满是瓜子壳和糖壳。
        李家豪和老林他们谈那些做生意的事,老爷子就在旁边听着,不时的发表自己的见解,或者就是对他们年轻人的看法进行反驳。
        玩到下午,大家都散去了,小姑走的时候,母亲塞给她一个红包,说是给孩子的。小姑没能说服老林让孩子们和她一起回家玩几天,再加上车也坐不上,也就算了。
        王莲收拾着满地的瓜子壳,“老妈,今天大年初一,不能扫地”。林一和林峰异口同声的对着王莲说到。
        “我看这种事就是不想扫地的借口,看你们两个那个懒样”。王莲边扫边说。老林出去了。
        这一年一度的大年就这样过去了,大人又要回去干活了,孩子不情愿去上课。寒冷的大街上开始运行了,艰苦并且快乐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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